真名是:如果冬季杯决赛输掉的是诚凛
分久必合√
先刀后甜√
绝对HE√
疾病梗√
黑子哲也,现在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欢呼声、讨论声、球鞋摩擦地板的嗒嗒声......
他什么都听不到了,除了自己剧烈起伏的喘息,和狂跳到疼痛的心脏。
跑起来。
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说。
虽然停顿了几秒,他的身体还是僵硬地回应了他,酸胀到麻木的双腿颤抖着支撑着又一次全力的奔跑,他一定要抓住每一次向队友传球的机会。可是,可是......
2分,3分,2分,2分......
一次次流畅而迅猛的投篮,让对手的得分不断地直线攀升,似乎谁都阻止不了这一切。
跑起来。
他听见自己说。
他继续奔跑着,奔跑着,无视胸口的疼痛和疲惫,直到他抬头仰望,赛场的电子屏幕上,一对冰冷而又猩红的数字刺入双目——
洛山 VS 诚凛
76 : 49
一刹那,刺骨的寒意浸透全身。
“怎么,还不放弃么?”
耳边传来一声轻笑,他知道,身旁是那个人轻蔑的眼神,双眸耀眼的光泽就像金属一样冰冷。
几乎是下意识地,黑子怒视的目光直直撞上那轻蔑。他几乎是咬牙吐出那最后的音节:
“不,”
“你休想。”
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,黑子像突然爆发一般抢过球,然后迅速朝对手的篮筐冲去。很快,很快,胸口的疼痛变得麻木,接着是耳鸣,再是一阵剧痛,然后,他眼前一黑——
“黑子!黑子!!”
球落了。诚凛的队员们迅速围了上去。但冲到最前面的,竟然是他。看到黑子痛苦到扭
曲的神情,赤司一向冷漠的眼神竟涌起慌乱的波涛。
“把哲也送去抢救!现在!”
工作人员立马抬来了担架,救护车正飞速赶来,赤司匆忙做着各种准备,可是,洛山的教练却走过来,对他说:
“那个黑子哲也倒下了吗?既然这样,赤司,洛山接下来就可以——”
“我不比了。”
丢下这句话,赤司直接冲上了运送的黑子救护车,头也不回。
这不是赤司第一次看到黑子这样。
“哲也,你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吗?”
初中的长跑训练,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看到黑子捂着胸口,偷偷退到了跑道的一旁。
“唔、没事儿,赤司君,”黑子笑得若无其事,“我体力不太行,跑步还有点跟不上呢。我自己再加强训练就好啦。谢谢你,赤司君。”
虽然黑子那个时候也捂着胸口,也大口大口喘着气,可他总是坚强地笑着,红扑扑的脸蛋,映出照耀在少年心底的阳光。
可是,那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,绝不是。
现在,黑子已经面色如蜡,浸着虚汗的手,正逐渐变得冰凉。
赤司紧握着他的手,努力向他输送一点体温,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,细密的冷汗就已经爬满了他的额头。
恐惧。让人手足无措、甚至濒临崩溃边缘的恐惧。
这是自出生以来,从未败北、从未恐惧的赤司第一次感受到。
抢救,高危,手术......三个他无法入眠的日夜,然后平安。
早晨,躺在病床上的黑子慢慢地睁开眼,目光所及的第一个人,就是他。
两人四目相对,但很快,黑子便别过头去。
“怎么是你。”
明明黑子出声的语气很冷,也很虚弱,他的胸口却因强烈而隐忍的情感上下起伏着。
“怎么?除了我,还能有谁?”虽然疲惫,赤司仍心生愠火。
面对黑子的沉默,赤司选择保持冷静,他知道这种争吵毫无意义。
“你的心脏有问题,哲也,可你却一直瞒着我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,你知道!初中就有好几次吧?你以为我会忘记吗?”
“这很重要吗,赤司君?对你来说?”黑子冷笑着叹了口气。
“我早已不是你的队员,我们已经有三年都没见面,我怎么样,和你关系很大吗?”
每一字,都像一块冰。赤司暗暗深吸一口气,努力抑制着它们扎入心底的疼痛。
“我是在关心你,哲也。还是说,你觉得我没有这样的资格?”
“哈,我想你误会了,赤司君。”黑子故作轻松地笑笑。
“我不过是觉得,[您]不必屈尊来关心那些已经没用的[棋子]。”
故作从容的眼神逐渐阴沉,蔚蓝的双眼,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。
“那天,你,在体育馆对我说过的那些话,我不会忘记。”
那天,那个只有他和他的午后,赤司的眼底透出刀尖般的冰冷。
“崩裂的棋盘若还有用,就让它继续存在下去......不过现在,每个人的才能都在迅速爆发,作为传球纽带的你已经失去了意义。”
“也就是说,你已经没用了,哲也。”
心碎,是真的。
那天,黑子咬紧牙关,努力咽下决堤的眼泪。
喘不过气来。灼痛着的、愤怒的火焰,就快要从胸中喷涌而出——
你以为我是你用完就扔的棋子吗?
你以为就因为我弱小、平庸、默默无闻,我就没有梦想、没有感情了吗?
那天,明明都已经话到嘴边,骂他也好、决裂也罢,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无数个日夜,他曾暗骂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没用、那么脆弱,不懂反击,不知还手。可是,黑子打死都不会承认的,他真正的梦想,不是篮球,不是奖杯。他真正的梦想是......
想要和赤司君一直打篮球。
想要每天和赤司君喝同一杯香草奶昔。
想要每天和赤司君一起放学回家,哪怕只是一起走、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,不说话也好啊。
想要,想要......
想要和赤司君永远在一起。
是的,他竟然还爱着他,这个明明已经抛弃他、现在又擅自来拯救他的混蛋。
黑子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可救药。
(未完待续)